書敍明代揚州府江都縣秀才凌駕山、張玉飛自幼相知。駕山遇山西太原府人石珮珩,因報父仇傷人,流亡來揚,留至家,與之結義。珮珩受駕山託往閩探姑母,過仙霞嶺,投宿裘友生家,除盜救裘女翠翹,結為夫婦,同歸揚州,並探得駕山姑母夫婦均已亡。有丁姓家僕名柳俊,能文善武,擅相術,聞其主欲誣駕山為盜,告駕山與之同逃。二人在兗州大報恩寺借宿,遇在寺養病的福建按察司李績及其女麗娟。駕山遇麗娟,慕之,得婢蘭英為介,互相倡和。不久,遇亂失散。李績後任山東巡撫,得柳俊、石珮珩為部將,平寇立功,封兵部,柳、石為總兵。柳俊娶蘭英,其時蘭英因與主失散後,為玉飛父張哲收為女,改名婉玉。石珮珩亦迎翠翹來住。時駕山已中進士,授江西巡撫,與麗娟成婚。玉飛亦中舉為官。嗣後凌、張、柳、石四姓相互聯姻,來往不絕。
從全書來看,絕大多數重要情節場面的描寫都是封建社會中已經發生和可能發生的事情,真實感很強,至於少量虛幻荒誕的情節,如親人顯靈託夢、測字求籤靈驗、烏鴉鳴冤報信等,確為情節過渡的需要,所謂“間有一二點綴處,亦不過借為金針之度耳”,是無傷大局的。
此書採用“主幹挺拔,枝椏橫生”式的結構,便是服務於這一立意的。丁嚴囑盜扳害凌駕山是全書一個重要的情節,好比挺立的主幹;駕山逃禍途中得遇麗娟、柳俊隨從李績殺賊立功、石佩珩劫獄救出魏義、又應招投軍擔任先鋒、丁嚴鍊金破家投賊、柳俊設計破賊賺賴祿、劉世譽設謀搶親、張哲買妾喜得螟蛉女、裘自足謀財賣妹、石佩珩蓮庵尋妻、凌駕山除惡平冤以至丁嚴驛亭行刺被殺、裘自足鎮府投軍受審自縊等,都是從主要情節中派生出來的悄節,好比主幹上橫生出來的枝椏。這樣的結構,既主次分明,又互相派生、糾結,形成一個複雜的、有機的藝術整體,多角度、多層次地描繪了世情,揭露了世相,出色地完成了作者的構想,顯現了他的立意。